侯七爷点了点头,道:“你没说谎,你同于黑祖的这段经历和我们在外面打听到的一样。不过,你是怎么来的,这就不得而知了。但愿你不要撒谎,也不要怀着什么目的骗我们。你要知道,侯家大院的人对存心不良的人,是不会让他好死的。”
郎义仁“腾”地站了起来,双手抱拳道:“七爷,我明白了,你们怕我是别人派进来的耳目,准备打你们大院的主意。我郎义仁向天发誓,如有此意,天打雷劈!我本来就是一个流浪人,无家无友,也并没想到会在侯家大院落脚。既然七爷和众人不相信我,郎义仁就此告辞,多谢七爷的救命之恩,曰后若有机会,定会报答!”
“郎大哥,你不能走!”门一开,侯月青冲了进来,一把拉住郎义仁,“郎大哥,我不让你走!”
郎义仁轻轻推开侯月青的手,道:“大小姐,谢谢你的关心,侯家大院本来就不是我的家,我为啥要呆在侯家大院,给你们增加怀疑和不安呢?我走了!”说着,转身出门。
“连大院的救命恩人你都怀疑,哪天你会不会怀疑我呀!”侯月青朝着父亲怒吼着,“郎义仁要是走了,我也不在侯家大院呆了,我要去找他!”说完,头也不回追了出去。
“唉!”侯七爷长叹一声:紧跟着追了出去。
货郎手腕一动,紧接着手指一勾,枪响了。可是子弹却飞向了侯月青
郎义仁万万没有想到,自己拼上了比自己的命还要珍贵的猎犬,换回了大院的安全,大院的人却对自己疑神疑鬼。他再一次感觉到一个外乡人到一个陌生地界有多难。
郎义仁重情义但更重自己的名声,他要他们所有人知道自己不是坏人,留在侯家大院完全是因为侯七爷救了自己,想知恩图报,而证明这一切的最好方法就是离开。
狗没了,马死了,枪断了,如今的郎义仁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个人。他独自一人冲出厅堂,冲出了侯家大院。
郎义仁如同失了魂魄般走了好久,直到一阵拨浪鼓声响起,才把他惊醒过来。他一抬头,一个货郎手扶货担站在路边,正满脸笑意地看着他道:“老乡,我的货全,给家里买点儿啥吧!”
“家?我哪有家呀!要不你杀了我,等我再托生为人,就有家了!”郎义仁直着眼睛说着。
货郎吓得脸色发白,急忙挑起货担,抢路就跑。
郎义仁也不在乎,径直向前,大步流星地走着。
这时,侯月青紧紧追了过来,边追边喊:“郎大哥,你站住,你给我站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