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万仪揶揄道:“看你守卫得像斯大林格勒一样牢固。我是学医的,男人那些肉疙瘩我见多了,真是少见多怪。”
人靠衣装,佛靠金装。吕猫换上校官服后,对着镜子一照。嚯,潇洒倜傥,英气逼人。
上官万仪笑笑说:“士官、尉官、校官,人家要奋斗十几年,而你一步到位,一定是你家祖坟安在了官穴上。”
吕猫接过军服说:“这跟祖坟、风水挨得上边吗?还不是上官司令的栽培。”
上官万仪指着自己的头说:“我爸不是这上面出了问题吧,你说,你这不入流的江湖郎中,他到底看上你哪儿了?”
吕猫抓了抓头,故作沉思状,说:“是啊,我想只有一个答案。”
“什么答案?”
“你爸是想把你嫁给我。”
上官万仪听了,脸一红,一对粉拳直往吕猫身上擂,口中骂道:“臭美!不要脸!”
吕猫抓住她的粉拳。稍一用力,上官万仪“嘤咛”一声,吕猫顺势伸出右臂,把她拦腰扶住,上官万仪小鸟依人般地倒在吕猫怀里。吕猫心一慌收势不住,嘴唇压在她的脸颊上,双方肌肤相触,吕猫只感到一阵娇嫩滑腻之感,他难以克制,索性把嘴唇盖住上官万仪的嘴唇,拼命地吸吻。
门“嘭”一下被推开,吓得吕猫和上官万仪触电般地跳开。
谭西北风风火火地进来,见两人如此异状,狐疑道:“幽房奥室,勾搭在一起,搞什么名堂?”
吕猫心慌意乱,支支吾吾地看着上官万仪,监狱里练就出来的痞气、邪气、匪气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。
还是上官万仪这丫头道行深,她眉一沉,指着谭西北骂道:“好你个谭大炮,诈尸呀,你是打四平还是攻天津,门也不敲一下,就撞进来。”
“你俩神秘兮兮地勾搭在一起,让我撞见,心虚了吧。”
“你有文化一些好不好,什么叫勾搭,虫子进了我的眼睛——”说着用手去揉眼睛。
谭西北说:“原来是虫子进了眼睛,我帮你搞出来。”‘
“你猪蹄子就别来献丑了,我上医务所去。”
吕猫送上官万仪出了院门,小心翼翼地道:“万仪,我——我刚才……”
上官万仪淡然一笑,好像什么也没发生,说:“我说你不至于这么差劲吧,多大的人呢,怎么跟做贼似的。”
吕猫本想要说些道歉的话,没想到上官万仪没把他当回事。他的喉结转了几转,总算把要说的话给压了回去,心里不免有些惆怅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