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鳝鱼血(2)

2014-09-07 来源:故事会 作者:邹冰 查看评论

“我们走吧,这地方不适合学生玩。”我说。

“走啥,好戏在后头呢。”她攥着我的右手。

这时,兰姐又笑吟吟地走来。

“我们都是苦命的人,”她一把扯过我的手,“小时候,我家里穷得要命。读完小学就到社会上混。如今总算有了这么一个店。女人吧,就是要放得开。”

我不懂“放得开”的意思。

“阿桑,我们走吧,等下学校要关门的。”我说。

“哎呀,走什么?再玩一会。这边来,喝杯饮料吧。”

兰姐连说带哄,把我们带到一个小包间。服务生端来了饮料。血一样鲜红的液体在高高的玻璃杯里上下晃动,兰姐甜腻腻地递给我一杯。

饮料很好喝,喝完以后,我就昏昏欲睡。朦胧中一双又大又厚的手把我抱起,我想反抗,却又绵软无力。耳边飘来兰姐轻佻的声音:

“人家才十六岁,没开苞的,疼着点……”最后是破铃般刺耳的浪笑。

那人又黑又胖,胸前满是黑毛。他粗鲁地把我的衣服一件一件剥下来,我又羞又愧,梦魇般地无法拒绝。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,在我身上又掐又咬,一遍一遍地要我……不知过了多少时间,他才累得像头猪似的倒头睡去。

早晨,他又要了我一次,完事后,他哈哈哈地淫笑着,用右手中指蘸了些血摁在一个带锁的日记本里。

“你是我干过的第二十一个处女,你的奶真挺。”他很满足。

走的时候,兰姐塞给我二百块钱。

“再来呀……”她尖破的声音被呼啸的寒风吞没。

我像一张纸轻轻地飘在小城裹满寒风的小巷,那个被凌辱的羞处传来的阵阵刺痛提示我还活在人间。

男人。男人的眼睛落到了我的乳房上。男人的眼睛像抚响琴弦的风,轻轻地弹拨我散发乳香的胸脯。我随着音乐的节奏换了个姿势,乳房跟着轻轻地颤动了三下,男人的眼睛也顺理成章地眨了三下。我的乳房确实很挺,这不是我说的,是那些男人用手摸过后得出的结论。有些男人说过的话就像放出去的屁,臭不可闻。你要信了他的话,你就惨了。

我拒绝了鼻涕虫般粘人的眼睛。他是个没用的男人,有一次,讲好了价的,我还没脱完,他就不行了,结果一个子都不愿给,抠得很。就像蓝鸟的老板所说,我这样资质的鸡是专为大鱼准备的,我天天在蓝鸟钓大鱼。

“陈或者!”

我离开高中已很长时间了,早就不习惯别人称呼我时在“或者”的前边冠以祖先给的大姓。

是阿桑,我的职业生涯的引路人,她正被一疤脸男人搂着,笑得桃花般灿烂。

“阿桑啊……”看见她我就有一种曾经沧海的沉重感,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。她停了下来,想跟我叙叙旧,疤脸汉不乐意了。“走吧,臭婊子!”像拎小鸡似的,疤脸汉把她拎进了一个包厢。

阿桑带我见兰姐之后,她也得了二百块钱。我不知她是怎样认识兰姐的,总之,兰姐的富豪夜总会成了她经常光顾的地方。后来,她和本县其他中学的女孩在兰姐的教唆下开始吸毒,那些花朵般的女孩染上毒瘾后又没钱买毒品,便被逼做性奴隶。兰姐靠这些学生妹大发不义之财。此事被学生家长揭发后,成了本县教育界的最大丑闻。兰姐因公安局有线人,早已逃之夭夭。苦了几个中学的校长,他们都因渎职被撤职。阿桑她们也被学校劝退。幸亏我没有跟阿桑走多远,否则,后果真恐怖。现在看来,阿桑还没有戒掉毒瘾,继续做她的性奴隶。

唉,其实我也好不到哪里。

第一次寄钱回家,尽管只有二百元,妈妈也吓得要命,赶快打来电话质问。

“你读高中呢,怎么挣的钱?”从话筒的这边,我揣测得到妈妈因惊恐而扭曲变形的皱纹的走向。如今,山里的女人在外面做鸡的不在少数,她生怕她的女儿学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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评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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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 楼]
狗屁  都是瞎子還騙那麽多人了
2014-09-08 01:17:3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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