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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三姨太私奔(2)

2013-06-16 来源:故事会 作者:佚名 查看评论

挖到两人多深,不见东西,熊四河有点懊恼,说:“被臭娘们儿当猴耍了,又他娘的皮紧了。”

张留柱不知什么时候来了,插话说:“撒大网捉鹌鹑,往宽里挖呗。”

熊三江说:“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,四面开宽!加劲挖!”

乒乓球台转眼不见了。快挖到东屋墙根时,突然“喀嚓”一声响,挖到一个坛子里。

嘿!还真有货啊!熊三江有些激动了,亲自去把坛子起出来,那坛子有小号水桶那么大,揭开盖子,里面黑糊糊的,尽是些锈迹斑斑的铜钱,全是光绪年间的,一块银元也没有。

熊三江气得差点吐血!

这天上午,张留柱忙中偷闲,坐在牲口棚外面,一边浏览那本快被翻烂的《苦菜花》,一边想自己的心事。

张留柱原来在市水泥厂的工作,那年他爹成了右派,自己的工作丢了不说,他就要结婚媳妇也莫名其妙地变卦了。去年秋末,张留柱自作主张,来葫芦嘴投奔二姨夫熊瞎子,指望背靠大树好乘凉,能在这里成个家。

熊瞎子,是村主任熊三江他爹,并不瞎,因为长相粗黑,有人就送了他这个绰号,不想喊来喊去,竟把他的大号喊丢了。

熊瞎子大包大揽,对张留柱说:“嘛事没有,先安排你干个俏活,当饲养员,再盖座房子,有家了,还怕母鸡不来抱窝?在咱这一亩三分地儿上,谁敢拿你的右派子弟身份说事儿?不过呢,你得时常记着自己是鸡蛋,不能跟石头碰!”

别瞧熊瞎子没读过书,可肚子里的弯弯绕却多得很,给儿子取名字,大洋、二海、三江、四河、五渠,洋海江河渠占尽。文化大革命一开始,他就撺掇三江扯旗造反

熊瞎子明着只是一队队长,暗中村中的大事小情都是他说了算,就连让三姨太住哪儿这件事,熊三江都得向爹请示。熊瞎子大咧咧地说,搁饲养院呗,留柱是自己人,搁那儿稳妥,省心。

熊瞎子把不该忽略的忽略了,同情心人皆有之,何况张留柱和那女人既是“同类”,还是异性。三姨太前几天其实一直该吃时吃,该睡时睡。张留柱自己舍不得吃煎饼,摊了给三姨太吃,怕被人看出详细,摊完还在鏊子上撒土,把大葱、花生油罐藏进草堆。三姨太睡,张留柱必须醒着,去大门外盯梢,怕人瞧见。

那屋断断续续传出呻吟声,张留柱揣测三姨太一准睡着了。这娘们儿够硬气,醒着,被抽得皮开肉绽,从不叫一声疼,牙龈咬出了血,决不求饶,只有睡熟了才叫。

之后连续十多天,三姨太被折磨得够呛,去趟厕所也跟风摆柳似的,差点栽倒。这两天熊四河没来审问,张留柱一直想给她弄点好吃的,补补身子。手中那本书里有为伤病员炖鸡汤的细节,可自己没喂鸡呀。“喳喳喳喳喳!”有群麻雀在空地上追逐,嬉戏,吵得人心烦意乱。张留柱拾块土坷垃扔过去,“轰!”一声飞起一片稀疏的阴影。有几只不飞,蹦蹦跳跳,换个地方,低头继续抓挠。有了!张留柱眉头一皱,计上心来,送上门的补品,不逮白不逮,就是它们了!麻雀最好糊弄了,一把麦麸就能把它们哄得嘟噜转。麦麸在竹筛下面,支起竹筛的是根竹筷,连着一条细麻绳,细麻绳的另一端在屋里由张留柱抓着,眼瞅着一窝蜂进去不少,手一使劲,竹筛像个笼头帽子,“噗!”扣紧在地上,里面的麻雀噤若寒蝉。

水烧开,一堆割断气管的麻雀很快被拔得一毛不剩。开膛破肚也简单,拿镰刀尖朝肚皮一划,伸进两个手指,旋扭一下,里面的杂碎就全掏光了。洗净、刷锅、续水、烧火。待锅里咕嘟山响,才想起忘记放盐。放半把盐进去,又想起应该放些花椒、八角。

张留柱从这屋出来,撩开那屋门帘走进去看三姨太。

三姨太说:“你在煮啥呢?俺咋闻着有肉香味?”

张留柱神秘兮兮地说:“麻雀,大半锅呢,给你补补。等会儿放点八角、五香。”

三姨太听了,喜不自禁,眼窝随之潮湿。她撑起身子,说:“用不着放什么作料,麻雀和鸡呀鸭呀一样,骨肉里有种自带的香,放盐就中,作料搁多了反而拐味。”

张留柱说:“没想到,你对啥都挺有研究的。”

三姨太说:“一点生活小常识,算不上研究,我们弄堂里有家盐水鸡店,生意好得很。再说了,天然的东西,本身就是一种美味,破坏不得。”

张留柱说:“听你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。”

三姨太摆摆手:“别捧俺了,倒是你,猛一看不咋地,脏兮兮个邋遢鬼,其实内秀,心比丝线还细,不是你教俺胡编乱造交代,说不定俺还在受罪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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