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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恨丁香谷

2013-03-08 来源:故事会 作者:佚名 查看评论
摘要:名不见经传的郑家屯紧挨着呼兰河,屯上黑土肥沃,灌溉方便,即使一把瘪瘪的种子撒下去,也几乎年年都是大丰收。但这年开春,郑家屯的父老乡亲不得不迁进十里外的

名不见经传的郑家屯紧挨着呼兰河,屯上黑土肥沃,灌溉方便,即使一把瘪瘪的种子撒下去,也几乎年年都是大丰收。但这年开春,郑家屯的父老乡亲不得不迁进十里外的丁香谷,从石缝里要地,靠老天爷吃饭。苦日子安顿下来没多久,街坊们连声叹气,一个劲地摇头,因为山丫病了。

山丫的爹被鬼子活活打死了,她们孤儿寡母逃进丁香谷,在半山腰搭了间窝棚勉强栖身。得知山丫生病,常水拎起那只昨晚下套套到的野山鸡,拔腿往山上跑。正和邻家大嫂嘀嘀咕咕的常水娘紧追几步,一把扯住了他:“常水,你干嘛去?”

“我去看看山丫和婶子,山丫一定是饿病的。”常水说。

邻家大嫂走来,支支吾吾跟着相劝:“常水兄弟,别去了。等该天杀的开拓团滚了,嫂子给你找个好姑娘。”

开拓团是可恨,该杀。自打鬼子占领东北后,一批又一批由日本移民组成的开拓团像蝗虫般扑来,用低到贴地皮的价格强硬收购土地,谁要是反抗,他们便滥施暴行,杀人放火。半年前,开拓团气势汹汹开到呼兰河,短短几天,郑家屯的房屋和土地全被他们抢了去,山丫爹和不少百姓也遭了毒手。更叫人恨得牙痒痒的是,同村住了几辈子的钱麻子居然坏了心肠,心甘情愿给开拓团当起帮凶,天天领着一帮恶棍东游西荡,强取豪夺。屯东老实巴交的郑大柱,被他打得魂儿差点飘去了鬼门关,好在阎王爷不收,这才死里逃生捡回条命;屯南的孙瘫巴,原本身子骨结结实实,甩开双腿能追得上山兔子,只因和钱麻子顶撞了两句,就被打得体无完肤,还被残忍地挑了脚筋,从此瘫痪在床……

听到邻家大嫂说话的口气怪怪的,常水犯了嘀咕:莫非,山丫有麻烦?她要有麻烦,我更应该去。这样一想,常水挣开母亲,心急火燎奔向山腰。他刚靠近山丫娘俩住的窝棚,就见赵郎中皱眉钻出。在布帘垂下的那一刻,常水分明瞟见山丫的肚子隆起了不少!他心头不觉“咯噔”一下:这不可能,山丫没出阁,还是个17岁的大姑娘啊。

本来,常水不想搭理赵郎中。赵郎中原是个蹩脚的兽医,牛马猪羊让开拓团抢去后,他便改行给人瞧病。不管头疼脑热还是脚底生烂疮,他开的方子全是黑糊糊的草药,一锅炖下去,人能不能好,全看造化。可他忽然想到娘的阻拦和邻家大嫂的眼神,他急忙拦住赵郎中,问:“赵叔,山丫她得的是……啥病?”

“愣头青,女人的病你少问。”不知赵郎中是没瞧明白,还是故弄玄虚,背手走了。山丫娘紧步跟出,神色慌慌地接茬:“常水,山丫她没啥病,过几天就好了。要不,你跟她说说话?”

从山丫娘含含糊糊的说辞中,常水已猜出七八分。他没再吱声,扔下山鸡掉头就走。山丫探出窝棚想喊,却没喊出声。很快,街坊们私下传言:山丫有了,孩子很可能是钱麻子的。钱麻子是个千人指万人恨的铁杆汉奸,帮开拓团没少作恶,而且,他早就在打山丫的歪主意,几次被山丫抓得满脸开花。

王八蛋,你敢糟践山丫,我绝不放过你!当天半夜,常水将磨得铮亮的柴刀别进后腰,游过呼兰河摸进了郑家屯。说来也巧,那夜钱麻子喝得酒气熏天,正哼着小曲摇摇晃晃往家走。晃到僻静处,钱麻子尿急,裤子还没松开,常水的柴刀已架上了他的脖子,狠叨叨地问:“浑蛋,你欺负没欺负山丫?”

钱麻子顿时吓得面无人色,如筛糠般抖个不停,颤声回道:“我,我……乡里乡亲的,你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。”

“少废话,快说。”常水手腕加力,冷声追问。

钱麻子“妈呀”痛叫,“哗哗”尿了一裤子:“我,我就缠过她两回,不,是三回——”

“畜生不如的东西,留你在世上也是祸害,你还是去见阎王吧!”常水一咬牙动了手。“噗”,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,钱麻子甚至来不及闷哼便瘫软在地,去了西天。

杀了开拓团的人,不,杀了他们豢养的一条狗,常水哪还敢回丁香谷,他跳进呼兰河,游向黑松林,加入了山林游击队。转眼一年过去,日军被打得落花流水,仓皇溃败,开拓团的团民情知罪孽深重,也惶惶如丧家之犬四处逃亡,有些老弱妇孺干脆服毒或者上吊。

这天一早,随游击队返回呼兰的常水兴冲冲奔进丁香谷,站在窝棚外大喊:“山丫,我回来了。走,咱们回郑家屯,房子和地又归我们了。”

“我不回去。”布帘内,山丫回道。

常水说:“你是怕鬼子和汉奸吧?别怕,有我在,从今往后谁也不敢再欺负你——”

布帘掀开,常水愣住了。山丫的怀里抱着个小小的婴儿,看上去也就七八个月大!

“山丫,谁的?”常水阴了脸。话出口,常水顿觉多余,钱麻子说他欺负过山丫,这孩子一定是那个杂种的。

“我的。”山丫回答得很平静。呆立半晌,常水紧盯着山丫的眼睛,问: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
“你走吧,我不能扔下他不管。”山丫说完,又拉下了布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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