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诈尸迷案(8)

2017-08-17 来源:故事会 作者:佚名 查看评论

刑警调查案子时还没遇到过这种对象,给他这一弄,反倒略微有些不自在。纪森诺接过那张纸看了一遍,果然清清楚楚。那个年头政府部门人手少,干部工作量很大,基本没有休息日,而且每天都要加班,小宋从1日到11日这些天里一直在忙碌。他抓的是群众体育,天天跟基层、街道的体育爱好者打交道,每桩工作都有多名证明人。刑警没有理由不相信他,但出于走程序的需要,还是去访问了证明人,证实其所言不谬——小宋没有作案时间。

调查中,小宋还说到汪孚康有另外两个交往较密切的朋友,其中一名在稍后引起了刑警的兴趣。当然,那是在纪森诺等人把香子提供的那张名单上的十一人全部调查完毕,均排除了作案嫌疑之后的事情。

小宋说到的那二位,其中一个叫邢素兰,四十来岁,是一家铁匠铺子的老板娘。她的父亲乃至祖上数代都是汪孚康那一门武术流派中的地方名人,到她这一代,不巧其母生下的四个孩子都是女孩儿,按照该门派“传男不传女”的规矩,这门功夫就断了,其父也只好认命。但长女素兰对武术却有一份天生的兴趣,缠着老爸要求传授,遭到拒绝后犹不死心,每天随着老爸起早摸黑依样画葫芦。老爸感动之下,以自言自语的方式边练边传授,总算使女儿学到了几成。还别说,就这几成,也使得同道中人不得不刮目相看。一天她在公园里打拳,正巧被汪孚康等人瞧见,自是吃惊不小。那还是半年前的事儿。自此,邢素兰就和汪孚康那一班人开始交往,不过仅限于切磋武艺。

邢素兰一介女流,和汪孚康并无深交,应该不可能跟案子有关系。不过,邢素兰接下来说到的情况却引起了刑警的注意。这就引出了宋纪春所说的汪孚康的新朋友中的另一位——赵寅义。

赵寅义是跟邢素兰习练武术的,不过不是徒弟。邢素兰认为自己仅学得老爸本领的些许皮毛,又没拜过师,算不上该门派中人,不过是个业余爱好者罢了,哪有收徒的资格?但她每天到附近公园去习练拳棍刀枪时,旁边总有一些年轻人围观,经常有人提出要求拜师学艺,邢素兰一概拒绝。但于赵寅义却是一个例外,因为这个小伙子在学武方面的秉性竟然跟当初的邢素兰有几分相似,你不肯教,那好,我就在旁边跟着比画。每天一大早,小伙子就去公园等邢素兰,等到后依葫芦画瓢,一招一式还有点儿像模像样。

这样风雨无阻两年多下来,终于感动了邢素兰,也就肯指点几下,但明确申明并非师徒关系。半年前,邢素兰跟汪孚康等人在公园相识,赵寅义也在旁边。邢生怕汪等人以为赵是她的弟子,就把赵的情况当众介绍了一遍,见汪对赵似乎很欣赏,便问汪是否愿意把赵收为弟子。汪孚康的想法可能是这小伙子迟早会是邢的弟子,他不敢掠人之美,当下摇头,但表示可以像对待入室弟子那样给予点拨。这样,赵寅义就成了汪孚康不是徒弟的徒弟。

然后就要说说赵寅义疑似涉案之事了。劳动节那天,赵寅义拎了一份礼物前来铁匠铺(小伙子之前为图谋跟邢素兰学武术,已经跟邢的丈夫老丁交上了朋友),还拿出一张图纸,要求丁师傅照样打造一柄匕首。当时尚未有“管制刀具”之说,普通百姓家甚至可以拥有猎枪,铁匠铺接这种活儿也算正常。稍后邢素兰也知道了这件事,曾随口问过赵,打这玩意儿干什么用。赵寅义说是受朋友之托,人家要去内蒙古草原跑趟买卖,要一把好匕首防身用,知道他跟丁师傅说得上话,就请他出面,要求丁师傅用精钢打造。至于费用,那肯定不会让丁师傅吃亏。

刑警马上想到了行刺蒋何为的那把匕首,立刻由邢带着前往铁匠铺子。丁师傅说那把匕首在5月5日由小赵取去了,图纸还留在他手里,说着,拿出图纸给刑警看。刑警一看上面注明的尺寸,跟死者胸前的伤口竟然完全吻合!

赵寅义立刻被传讯,先问那把匕首,其说法跟他对邢素兰的说法相同,系受人之托。那么,那个所谓的朋友呢?答称对方是吉林来的,已经拿了匕首离开哈尔滨去内蒙古草原了。刑警问对方的姓名住址,赵寅义说两人是在饭馆里喝酒时结识的,只知道姓沈,长春人,是做皮货生意的;至于住址,人家没留。

很明显,这是在敷衍警方。刑警当即去赵家搜查。这一查,就把那把匕首查出来了!

六、几番无用功

匕首图样刑警已经见识过,见了实物,却还是暗吃一惊。丁师傅不愧为地方名匠,这把匕首打造得极好,如果放到若干年后时兴文物造假的年代,由文物贩子做做手脚,不说是荆轲刺秦王用的徐夫人剑,冒充雍正朝血滴子的配发短兵器只怕还有点儿委屈它哩。刑警粗粗检查下来,发现匕首的刀身被擦拭过,但刀背下方的血槽里尚有残留的血渍。多数刑警认为,这八成就是杀害蒋何为的凶器了。市局老刑警纪森诺主持侦破过多起命案,当下用放大镜仔细察看,又凑近血槽深吸一口气,却没吭声。

莫逸君知道他定是有不同意见,于是问道:“老纪,你看这……”

纪森诺半晌才开腔:“这上面的血不是人血,应该是动物血,多半是杀过狗。”

其他人自是不解,纪森诺凭什么断定是动物血呢?纪森诺解释道:“动物血与人血相比,有几个明显的不同,一是粘稠,二是颜色深些,三是含盐量低,没人血咸,四是动物血比人血更容易凝结,血迹不易擦掉,五是动物血的腥味儿更浓。我认为这把匕首上残存的血渍符合动物血的特征。”

经技术鉴定,果然证实了纪森诺的判断。赵寅义也不得不交代,曾用那把匕首杀过狗,在场的还有另外两个朋友。刑警随即找那二位调查,证实确有此事。

那么,对那把匕首的来龙去脉,赵寅义为什么遮遮掩掩呢?原来,赵寅义打造这把匕首的初衷,确实是想教训教训破坏他师傅汪孚康婚姻的蒋何为。这主儿原本性子暴烈,又讲义气,再加上头脑简单,行事往往不加细虑,听说师娘与蒋何为藕断丝连,惹得汪孚康要离婚之事,便想为汪孚康出一口气。

他并不认识蒋何为其人,一番打听后,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:这姓蒋的主儿并非寻常匠人,乃是本地建筑工匠中的名人,师兄师弟徒子徒孙多不胜举。要想教训他并不那么容易,当然,一对一肯定没问题,但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。赵寅义也没有耐心寻找机会,就想到了备一把匕首带在身边,届时教训蒋何为的时候,用以恫吓敢为蒋何为出头助拳的其他匠人。但赵寅义说,他还没来得及下手,就听说了蒋何为被人暗杀在医院的消息,这事也就放下了。

这当然是赵寅义事后的单方面说法。专案组接下来进行了两方面的调查,一是是否有作案时间,二是是否有可能让其狐朋狗友作案。调查下来,这两种可能均被排除。于是,这条线索也只得放弃。

之后,专案组着手开展另一方向的调查:蒋何为生前接的最后一桩活儿,也即从5月5日到5月10日这六天里他单枪匹马去干的某项神秘工程。

尽管眼下尚未查明他的被害真相,但可以断定,他的被害肯定与这桩活儿有着密切关系,甚至是因果关系。这种关系有两层含义:一是找蒋何为干活的人就是直接主持该项神秘工程的人;二是找他干活的人不过是受人之托,本人也是蒙在鼓里的。不论是哪一层含义,首先,警方要找到这个人。

专案组向死者之父蒋老爷子了解蒋何为平时承接工程的途径,得知有以下三种:第一种是在茶馆里接活儿。蒋何为几乎天天都起早去茶馆喝茶,吃了早点才回家收拾一番出门奔东家干活。当时的哈尔滨,几乎每家茶馆里都有几副座头是瓦工木工等匠人的专座,他们已经习惯去那里喝茶抽烟聊天,互相介绍活儿。营造行的老板或者办事人员需要匠人时,通常就会去茶馆雇佣,私人要修造房屋打制家具,也会去茶馆物色。第二种跟如今城市里的“马路游击队”相似,匠人师傅携带工具,大街小巷四处游走,却并不吆喝,谁家里有活儿正好需要匠人的,见之就会唤住,双方互相谈下来合适,就算接下活儿了。第三种就是同行之间互相介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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