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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秋命案之谜(17)

2015-08-30 来源:故事会 作者:酒摇摇酒是好 查看评论

刑警寻思还真是巧了,便问殷源浈犯了什么事儿。对方并非承办人,说好像是轧姘头吧,是被女方家属和邻居扭送来的。对于刑警来说,这倒是“好事儿”。轧姘头虽然不算犯法,但属于“道德品质败坏”,按当时的规矩,公安机关可以留置羁押三个月,此后还可以收容教养(当时尚未颁布《劳动教养条例》,称“收容教养”,具体执行方式跟后来的劳教是一样的),当然,也可以网开一面训诫一番释放回家,这中间的尺度,就可以作为让殷源浈提供韦焕第情况的谈判筹码。

跟殷源浈见面前,石索根、周铁盾要求了解一下殷源浈的基本情况。管段民警此刻下里弄向扭送殷源浈进来的群众了解情况去了,派出所副所长老杜是前任户籍警,于是就请他来跟刑警介绍,说得很简单——

殷源浈,三十四岁,供职于铁路局上海机务段,听说是个能工巧匠,凡是“外国铜匠”会干的活儿,他都拿得起来。政治历史似无问题,从未参加过任何党团帮会组织,也没干过伪警察、保安团之类,并非上海解放后市军管会张贴布告勒令前往公安局登记的对象。平时表现一般,在昨晚被扭送进来之前,也没听说过他跟邻居有什么矛盾,倒是因为他掌握的技能,裕德坊的居民家里有啥物件损坏了,都向殷求助,他则是来者不拒,热心帮人家解决.不收分文,而且还经常倒贴零配件啥的——当然,那肯定是从铁路局机务段拿的。至于殷源浈是否认识韦焕第其人,杜副所长就不清楚了。

往下,刑警该跟殷源浈谈谈了。殷源浈见来人不是派出所民警,眼里露出紧张的神色,这在二刑警想来,大约是担心其轧姘头的事升级处理的反应,正好借此吓唬吓唬这家伙。如此这般说了几句开场白,便提及跟韦焕第的关系。殷源浈听说轧姘头之事的处置可大可小,马上表示请求从宽发落,很痛快地交代了他跟韦焕第的关系。

殷源浈跟韦焕第的相识,竟然源于汪伪 “七十六号特工总部”。 “七十六号”的地址是极司菲尔路(今万航渡路),抗战前系国民党安徽省主席陈调元的公馆。殷源浈家原住在马路对面的81号,1939年5月“特工总部”成立后便成了 “七十六号”的邻居。这个邻居做得既恐惧又窝囊,半夜三更经常被受刑者的惨叫、特务驱车进出的警报声惊醒。而且,一干亲朋好友从此不敢登门,因为“七十六号”登记了附近数十家居民的家庭成员资料,特务不分昼夜登门核查,发现有未登记的人员,盘查是小事,带走那就是摊上了“穷祸” (沪上方言,意即无穷大的祸),不花钱财消灾,那就等着收尸吧。

不过,对于当时年方十八的殷源浈来说,跟“七十六号”处久了也有一点儿好处。其时他学徒已经满师,铁路局属于“国企”,没有学徒三年满师后还要“学三年,帮三年”的苛刻条件,满师就是师傅,尽管薪水有级差。殷源浈有了钱钞就跟人赌博喝酒,赌输了想赖账或者赌赢了别人赖账时喜欢拔拳头。他学过武术,以一敌三不成问题。不过,打了人家,对方肯定要找人登门报复。以前没跟“七十六号”做邻居时,曾有对手纠集一批地痞砸过殷源浈的家,向警察署报警也没用。自从有了“七十六号”这个“高邻”,殷源浈只要自报家门,对方必定买账——谁敢到“七十六号”门前去撒野?

殷源浈跟韦焕第的结识,是在1940年12月的一个雪夜。他在公共租界南京路国际饭店跟人喝酒,出门后叫了辆黄包车让往家拉。哪知,车夫拉到距“七十六号”一箭之地时,再也不肯往前了。那年月,深夜经过“七十六号”的黄包车、三轮车或者路人,被警卫特务拦下盘问、拘留、殴打甚至开枪打死打伤的事情并不少见,所以车夫都躲着那里走。当下,韦焕第无奈,只好下车步行。其时他已是脚下踉跄,走一步歪三步。就是这种走法,他也没走多远,脚下一滑跌倒在雪地上,竟然没觉得冷,还以为已经到家躺床上了,倒头便睡。如果不是行动特务韦焕第正好开车路过,次日殷家就得办丧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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评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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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 楼]
厉害了厉害了,特务真的好可怕,看了好久终于吧整个过程看完了,那时候的警察是真的好厉害
2018-11-08 00:51:5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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