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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原是一座充满传奇色彩的城市,1937年“七七事变”后,日本占领了这里。整个山西顿时蒙上了屈辱的殖民地色彩。生活在这里的各色人等,有的在这屈辱中随波逐流,有的默默抗争,有的奋起反抗,有的卖身求荣,有的迷失了自己的方向……
一
钟楼街。
夜深人静,只有几盏稀疏的路灯,在漆黑的马路上留下几团白影,街头笼罩着惶惶不安的气氛。在钟楼街和精营街交叉路口,离天主教堂不远的一座临街二层小楼的门洞里,正隐着一个人,一双鹰一样的眼睛正注视着街头。
这人高个头,宽肩膀,一身警官制服,扎武装带、着长筒马靴,显得十分干练。他就是晋源区警察署督察冯庆功,正负有特殊使命,在这里监视多时了。
这个冯庆功,虽然只有二十四五岁,却因为破过几回棘手的刑事案,颇有一点名气。这几天,太原晋源区出了多起夜间入室盗窃的案子。被盗的人家,有外国人、中国商贾;被盗的东西,有金银首饰、珠宝玉器、古玩字画,全是价格昂贵的硬头货色。
这事给上层社会投下了阴影,让很多富人心里不安,有的外国人直接与日本宪兵队交涉,要求追捕盗贼。于是,日本宪兵队给太原市警察局下了命令,太原市警察局赶紧下了通缉令,这个侦缉任务就落到了冯庆功身上.。
经过几天的侦查,冯庆功终于弄清这个招惹是非的偷儿的情况。他名叫荆五七,人送外号“荆时迁”,是个惯于夜盗的高手,原来就是晋源区地面上的人物。他会一点儿功夫,又会孝敬警察,所以他和警察一向相安无事。
日本人占领太原的那一年,他喝酒喝糊涂了,夜间闯入警察局局长家里,不偷金,不偷银,只拿了挂在墙上的手枪和佩刀,躲过岗哨时,把它挂在小洋楼的门脸上。他本想开开日本人的玩笑,散散心中的郁闷,不想惹了大祸。第二天,日军满城抓抗日分子,他只好躲了出去。不知道他在哪里呆了两年,现在又回到晋源区地面打夜食来了。
这两天夜里,冯庆功一直咬着“荆时迁”,但临到下手时,他却犹豫了,以至于几次错失良机。明天是通缉令期限的最后一天,根据他掌握的情况,“荆时迁”今晚要到这一带来活动,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。
空中落起小雨,打得路面湿淋淋的,风一吹,冷得人心里打颤。正在这时,漆黑的街头传来沙沙的脚步声,接着闪出一个人影。他站在天主教堂门前,稍微停了一下,站在墙角左右观察了片刻,然后从容不迫地向前走去,不一会儿,就翻墙跳进一个院落。
这是一个用铁栅围起的小院,院心方石铺路,两边是丁香树丛,茂密的叶子在微风中摆动,雨丝落到叶子上,发出沙沙的声音。小院深处,有一幢二层小楼,楼前有两棵剪修整齐的白桦树,挺秀的树干直指苍穹。这是一座典型的欧式建筑,门外有一个带圆柱的回廊,顶上是一个宽敞的平台,平台周围有雕花的护栏。整个建筑是用砖砌成的,抹上泥灰,粉刷成淡黄色,主楼突起的一层是漆成红色的帐篷式的圆屋顶。
那翻进院子的黑影,在丁香树丛中消失了片刻,然后出现在墙角下,攀着那凸起的方形浮饰,敏捷地爬上二楼平台,钻进楼里。
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的冯庆功,正欲跟上前去,忽然听见街口传来“哒哒”的马蹄声,一辆带篷的马车驶了过来。马车停在小楼不远的树影下,车夫抱着鞭子,点燃一支烟,火光映出他那生满络腮胡的脸膛。看情形,他像是在安心等着哪位过夜生活的乘客。
“告诉我,‘荆时迁’这次回来干什么来了?”冯庆功拿着手枪,突然出现在车夫面前,厉声问道。
车夫看了他一眼,沉默不语。
“‘荆时迁’用什么方法通知你接应他?”冯庆功举了举手枪,继续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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