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芳虽然觉得他活该,可又有那么一点点小愧疚,坐立不安地偷瞄他。
“方芳,能不能帮我打一下领带?”秦岑平时钟爱运动装,正式场合也是以领结居多,领带这种东西,他还真不会打。
能和秦岑近距离接触她简直是求之不得,连忙接过领带,领带绕过秦岑的脖颈,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只手的距离。
方芳能感觉到秦岑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额头上,方芳羞涩地低下头,慌乱间用力扯了一下领带,秦岑咳嗽一声,调侃道:“方芳,你是要勒死我吗?”
她连忙松了手,急忙后退: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她身后是摄影灯,脚跟猛地踢上去,灯朝着她的方向倒下来。
秦岑眼疾手快地拉住她,躲避不及干脆拥进怀里,大掌护着她的头顶,灯罩擦过他的手背,砸在地上,轻薄的边缘把他的手割开了一道血口子。
“你流血了?”方芳抓起他的手,反而是秦岑轻笑:“你没受伤就好。”
正当四周飘荡着浓烈的暧昧气息时,忽然传来玻璃落地的声音,“砰”的一声惊了所有人。方芳愣愣地回头,发现姜旬半靠在沙发上,脚边是破碎的杯子残骸,几个助理都吓呆了。
“阿旬,发什么脾气?这下好了,把手给伤了!”到底还是勇哥沉稳,发现姜旬的手背大抵是被刚刚的杯子碎片溅起割到了,蜿蜒出血迹。
有助理要给他处理伤口,姜旬闹脾气一般将手抽回,目光笔直地望着方芳,眼神复杂,叫人看不清是期盼还是哀求。
方芳咬咬唇,到底先收回了视线,轻声对秦岑说:“秦岑,你先坐一会儿,我去医务组找医生。”
方芳带着医生回来的时候,休息室里的气氛十分凝滞,主要是姜旬还在生气中,所有人又都不知道怎么惹这位霸王生气了。
“医生,阿旬伤了手,你来看一看。”姜旬的经纪人勇哥连忙抢人。
“秦岑也受伤了。”方芳蹙眉,拉住医生的白大褂。
“小伤口而已,你帮我包扎一下也是一样的。”秦岑的脾气一贯非常好,受伤的当口竟然还十分有谦让精神。
方芳轻哼一声,拿起酒精和棉签准备为他消毒。那头姜旬却对医生大吼大叫,与秦岑的温和截然相反。
“我不要你包扎。”姜旬愤愤地盯着医生,手朝着方芳一指,“你和她换一换,让她过来。”
“阿旬,别闹脾气,她哪比得上医生啊。”勇哥嗔道。
“看病开药当然是医生好,可是打针包扎医生怕是比不上护士的。而她,是护校毕业的。”姜旬冷冷地扯了扯嘴角。
方芳惊讶,公司里几乎没有人知道她学的是护士专业,姜旬竟然知道。
“还不快点过来。”姜旬不耐地发话,拗不过他,方芳到底还是和医生换了换。而这次,姜旬终于大大方方伸出手,他的伤口竟然比秦岑要严重,血依旧在流。
方芳小心翼翼地用酒精给他消毒,姜旬咝咝地抽着气,像在埋怨似的:“你就不能轻点?”方芳郁闷,她明明就已经很轻了。
“轻点轻点……”周围几个助理跟着附和。姜旬不悦道:“你们闭嘴,都滚远点。”左右果然立刻禁言,四散开去。
“知道我为什么发脾气吗?”姜旬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,是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。
“我怎么知道。”方芳没抬头看他,“哎呀,你别乱动!”他竟然用受伤的手去抬她的下巴,让她对上自己的视线。
“我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靠得那么近。”他状似有意地俯身,两人的距离一拳不到,远远超过了方才方芳和秦岑的距离,“和秦岑保持距离,一米……不对,三米以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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