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成楠彻底奓毛,恶狠狠地瞪向纪言之:“谁和他是朋友,一来看我演出就睡觉,太伤自尊了好吗?!能让他进来就是开恩了,别来烦我!”
她这一吼,屋顶都险些被掀翻,纪言之受伤地垂眸凝视她,嗓音低沉道:“抱歉。”
他双眸温和,成楠一下子红了耳根,她咬住嘴唇,凶神恶煞地对他甩眼刀:“我不接受!”
纪言之无奈地与她对视,又低低地说了一句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……只是你的声音,真的很让人安心。”
成楠还是气,愤怒和羞耻纠缠着攀升而上:“你有病不会早说吗?害得我误会你对我……”
她及时噤声,许医生却听出了苗头,他眼中猝然闪过一抹暗光,笑道:“成小姐看起来温柔又可爱,这次就协助我帮一帮言之,如何?”
成楠仍然拒绝,许医生眉峰一挑:“难道……你是因为喜欢言之,所以才不好意思和他进一步接触?”
这话一出,大师兄等人就尴尬咳嗽起来。
成楠双目圆睁:“笑、笑话,我喜欢他?我有毛病吗?他闷不吭声还嗜睡,还不尊重我的演出,谁要喜欢他?!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帮忙?”
“我嫌烦!”
“怎么能证明呢?除非你松口帮我。”
成楠脑袋里只有一根筋,没注意到许医生狡猾的微笑,想也不想地应下:“帮你就帮你,我是清白的!”
于是等成楠恢复神智,收获的便是许医生假惺惺的感激,还有纪言之淡笑着伸出的右手:“谢谢你。”
成楠气急败坏地和他握手,触到他干燥温暖的掌心,喉咙顿时发苦。
04. 一个谐星,还是一个催眠工具?
纪言之的睡眠障碍治疗起来并不简单,首先要帮他恢复到正常人的作息。成楠迫不及待地想结束这个一时脑袋发热答应下来的差事,每天积极配合,傍晚时去给纪言之说相声,到了九点左右哄他睡着,再疲惫地坐车回家。
几天下来,纪言之终于逐渐适应。他是自由创作者,每天醒来后除了在电脑上敲字写下灵感,唯一期待的就是成楠按响他家的门铃。于是纪言之每天下午早早便开始在厨房准备晚餐,连许医生都跟着一饱口福。
第一次看到男人下厨,用干净修长的手指切菜煮饭,成楠连声惊呼,过意不去地留在厨房帮他帮忙。她自幼学艺,没有在厨房里待过,连菜刀都不知道怎么拿。纪言之看到她比画菜刀就心惊胆战,小心地劝她:“还需要很久,你可以去客厅等我。”
成楠凶神恶煞地问:“怎样,你嫌弃我添麻烦?”
“怎么会呢。”纪言之苦笑,“我怕伤到你。”
说罢,他指着她之前不小心切伤的手指:“这里的伤口还没好,抱歉。”
他动作轻柔,成楠心脏狂跳,用力甩开他的手掌,纪言之猝不及防,险些摔到,成楠见状连忙上前扶他,却不小心整个人栽到他怀里,撞得她脑门生疼。
纪言之紧张道:“没事吧?”
成楠难得乖巧,摇摇头,瞥了他一眼又飞快移开:“我、我还是先出去,不、不打扰你了。”
她迅速离开,徒留纪言之维持着拥抱的姿势。
这件事发生后成楠就变得有些古怪,她控制不住地对他脸红,心跳更是爆表。这天纪言之为了赶稿,到九点才结束工作,认真听成楠读故事。这样一来,纪言之睡觉的时间自然推迟。女孩子在半夜独自回家,到底不安全,于是许医生坚持让成楠留下,她推不掉,只好打电话通知父母,住在客房里。
半夜,万籁俱寂,成楠躺在床上,生平第一次失眠。
此时此刻,纪言之就睡在她隔壁,她甚至能想象出他那被银色月光笼罩住的侧脸。她心痒得很,忍不住把耳朵贴上墙壁,偷听了一会儿却一无所得,于是她便蹑手蹑脚地下床开门,直到来到对方的门外,她才猛然惊醒,以光速回到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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