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男人拒绝惯了,忽然来一个对她示好的,她说不得意是假的。
可那个总是睡眼惺忪、面无表情的人,真的是对她有感觉,才会每次都来捧场,还送她花的吗?
02. 呆子,不会告白吗?
在港城的最后一场演出结束,社团准备修整两个月,受邀前往临城表演。
修整不代表放假,社员们每天还是得按时来社团练习排练。德佑社租下城郊的一栋小楼,里面应有尽有,成楠和父母住在顶楼。早上天才蒙蒙亮,成楠就被叫起来练功。
不用演出,自然就看不到呼呼大睡的纪言之,成楠不用动怒,心中却有些细微的失落。
这天晨练结束,她骑车去巷口买早餐吃,见时间还早,便想骑车绕城锻炼身体。不一会儿她突然察觉路对面射来一道灼灼的目光。她纳闷地望去,只见路边停了一辆黑色轿车,隔着黑色的车窗,压根看不出里面坐着什么人。
成楠以为是自己的第六感失灵,没做他想,就踩着脚踏车往回骑,没想到那辆车一路缓缓地跟着,直到巷子口都没有停。
成楠这才觉得不妙,立刻刹车,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。
眼神警示丢出之后,成楠加快速度骑到院子门口,甩下脚踏车,抄起扫帚就跑了出去,那辆黑色轿车恰好开到院子门外,还没停稳,就被成楠一下子抵住窗口:“跟踪狂敢骚扰我?不知道这里生人勿近吗?混哪条道上的,开门给我瞧瞧!”
她入行多年,为了争口饭吃,不至于被人欺负,言行举止带了点匪气,有时候她脾气上来了,真正的汉子都有些害怕。
成楠这一声吼,顺利地引起在院子里谈笑的几位师兄的注意,大家快步走来围住轿车,问明原因后就凶神恶煞地冲着驾驶员喊:“有本事尾随没本事站出来?开门!”
对方似乎是被这阵势吓到了,等了好久,才摇下车窗。玻璃一寸寸往下移,阳光直射而入,照亮了对方带有歉意的脸。
成楠视线一晃,胸口莫名一震。
她呆呆地望着他,听见身边的几人发出暧昧的呼声,好半天才恢复凶巴巴的表情,皱眉问:“怎么是你?!”
对方尴尬地开门下车,礼貌地鞠了一躬。
虽说认识有两个月了,但成楠一直都只在舞台上见过纪言之,还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。
他的眼神中带有一种她看不懂的忧郁和疲倦,跟远距离的对视不同,近距离的对视时,他身上的清冷气质全数变成温润的平和。他慢慢地走向她,那样的小心,让她都忍不住紧张起来。
两人无声地对视,纪言之嘴角动了老半天,终究一句话没说,坐回车内绝尘而去。
成楠愣在原地,被大师兄揽住肩取笑:“都追着你追到这里来了,这小子,还真是有能耐!”
成楠一肘击中他的小腹:“有空闲扯,为什么不去琢磨段子?别烦我!”
说完,她在众人的揶揄中落荒而逃,脑中一遍遍地回想纪言之临走前赤红的耳根,嘴角都要咧到天边。
这傻子,喜欢她就直说啊。
她虽然讨厌他经常在台下睡觉,但他那纯情的模样,还是让她挺愉悦的。
自那以后,纪言之又重新出现在成楠的生活中,他几乎天天来社团里报道,不吵也不闹地注视着成楠练习,等不到几分钟又靠在墙边昏睡。
他睡觉的样子很好看,睫毛纤长,投射下来像一把折扇。排练结束,纪言之还没清醒,成楠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坐下,望着他的睡颜哼了声:“呆子,不会告白吗?”
这个人近三个月来锲而不舍地对她示好,她的心就算是铜墙铁壁,也开始软化了。
如果他有胆量捅破那层窗户纸,成楠倒是愿意勉为其难地和他交往试试看。
03.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
天天往德佑社跑,纪言之这个当事人是没什么自觉,其他围观人群却替他心急,恨铁不成钢地议论:“这小子是不是男人,也太胆小了!小师妹那种女人,他笑上一笑,还不是手到擒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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