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她忽然想起什么,赶紧把左耳上的吊坠取了塞进兜里。
小弟奇奇怪怪地下去了:那姓左的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,寨主为什么一提起他就变了脸色啊?
很快,被裹成粽子的左明舜给小弟们压着,来到大堂。
不过这并不影响他那副风流温润,云淡风轻的模样。见坐在方桌后面的司徒镜一脸警惕的模样,他反而笑了笑,道:“寨主,我今日是前来没有恶意,只是为了替贵寨说一桩生意。”言及此一顿,声音放缓,唇角微挑,道,“再说了,以你我的关系……你又何必如此防备我。”
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如此暧昧,两边站着的小弟们闻言,立马叽叽喳喳议论:关系?什么关系?
司徒镜窘迫得脸红了一红,很快恶狠狠地用眼睛杀光了小弟,又清了清嗓子,转向左明舜道:“什么生意?”
左明舜这时的语气也恢复了平常,“便是赵员外家货物走镖一事。”
司徒镜看着他滴水不漏的笑容,一脸怀疑地道: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左大人你是官我是匪,为何突然无缘无故,便要给本寨介绍生意?”
“那日在赵员外家做客,无意中撞见了司徒寨主十分有走镖之意,正好我同赵员外十分相熟,做个担保成人之美,也不过是举手之劳。”左明舜微微笑道,语声又沉缓了几分,“再说以我同寨主的关系……又何须什么缘故?”
又来了……
司徒镜一翻白眼,就听见底下又开始窃窃私语:哇,到底是什么关系啊?
一拍桌子压了议论声,司徒镜盯着左明舜的同时,心中瞧瞧架起了一座天平。一边是绝对有什么阴谋诡计的左明舜,另一方面是已经快揭不开锅的寨子。
好像……完全没得选……
于是她清了清嗓子,表情缓和下来,示意小弟给左明舜解了绑,道:“既然左大人如此热心,此事本寨自然也不便推脱。这趟镖,我们一定替赵员外完好无损地安全送到。”
左明舜闻言微微一笑,道:“不过,赵员外有一个小小的附加条件。”
“什么条件?”
“这趟镖必须有由寨主亲自出马护送。”
司徒镜想了想,点头道:“可以。”
“那我这便回去转告赵员外。”左明舜笑容更盛,拱手告退。
临走时目光在司徒镜的左耳处停留一刻,不着痕迹地收回。
出镖的前几日,司徒镜在房内踱来踱去,心里总觉得这好事来得太容易了,肯定不对劲。
而等她见着了赵员外货物的时候,才终于明白,自己的直觉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错……
指着一身白衣,拿着把折扇,闲闲散散地坐在货物上的人,她咆哮道:“为什么你也跟来了啊?!”
“我也是‘货物’之一啊。”左明舜淡淡地一耸肩,道,“司徒寨主可是说过要把货物‘完好无损’地送到的,若是没有好好护送我,最后可是不能拿到全部酬金的哦。”
“……”真是败给他了,司徒镜无话可说,只能摆摆手让小弟们先拖着货物加左明舜往前走,自己则翻身上了马,在最后留意着周围的动静。
左明舜闲闲地倒坐在拖车上,一路上都含笑看着司徒镜。
这目光无处不在,却仿佛带着灼热的温度,炙烤得人心口微微发痛。
司徒镜收回有些凌乱的思绪,夹了夹马肚子,走到队伍的前面去了。
并未意识到自己有些仓皇的逃离,让左明舜嘴角的笑意徐徐冷却下来,最终归于肃然。
【四】原来曾经是“寨主夫君”
由于清成县地处偏僻,到京城并无官道可走,故而一行人一路上都是在深山老林里穿梭,入了夜也没有客栈什么的,只能找片小林子对付对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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