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任意意就是跟班的命,那次她被原夙强拉着也上了直升飞机里,她叫得跟被人玷污了清白的大闺女一样,誓死抠紧地板不肯下去,原夙一把揽住她的肩头,附在她耳边说:“任意意,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,就告诉你一个人。”
“我不听!浑蛋!我才不要听什么秘密!知道秘密的人最后结局都很惨好不好!”她在风中咆哮。
“不听不行。”男人恶意地笑着,温热的鼻息打在她耳廓边,“不要怕,有我在呢。”
“其实,我有恐高症。”原夙的笑更加放肆,“但今天我要征服它,我的人生里,再也不要有这三个字,任意意小姐,现在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征服它吗?”
多么任意妄为的人啊!螺旋桨搅动着气流的声音像一条破空而出的蛟龙,嗡嗡地充斥满她的胸腔。
那时,原夙跟她一起站在舱门口,举目望去都是万丈苍穹,晴空白云,她这辈子都没做过那么疯狂的事,但她又没有退缩的余地。
不停歇的狂风中,原夙紧紧地握着她的手,那双手骨节分明,带着强硬却温和的力度,原夙抛去平时的冷漠讥诮,他笑得像个大男孩。
“走吧,陪我一起征服它。”
任意意骤然从失重坠落的梦中清醒。
她看了下手机,现在是凌晨三点。
枕头边放着一张用料金贵的名片,那是方一辰的私人名片,今天离开的时候他说:“师妹,你有没有考虑过来我这里工作呢?我的经纪人最近又带了新的艺人,分身乏术,我希望能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帮我。”
这样的突兀的询问打得人猝不及防,就好像一个拼命准备高考的学生,突然被人告知有了心仪学府报送的名额,从天而降,比黄粱美梦还要不可思议。
她因为这事晃神了好几天,连原夙都看出了她的不对劲。收工后,任意意负责开车送原夙回家,原夙坐在副驾驶座上,撑着脸颊,突然就说:“还想着上头条的事啊?”
这事一说就来气,她嘟嘟囔囔:“别提了,这两个月是结婚离婚潮,咱们没戏,明天、后天、大后天的都被占光啦!”
原夙就笑了起来:“其实想上,也不是不行啊。”
她狐疑地送去了一个白眼。
“任意意,其实你有没有考虑过当一个吃窝边草的兔子。”男人的声音玩味,语气特游戏人间,“虽然你长得一般,但看久了也挺耐看,咱们可以就近原则,凑成一对试试看啊。”
任意意把方向盘抓得稳稳的,生怕一个怒火攻心酿成什么不可逆转的大祸,她当然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,但最近原夙是挺不对劲的,拍戏是还不怎么看得出,特别是休息的间隙,每每方一辰过来找她说话时,原夙那眼神就跟西伯利亚吹来的一样。
也是,当着大神的面挖人家助理,也是太不给面子了。
况且,新一届的海马奖即将举办,这届的最佳男主角的候选人中,原夙与方一辰都是最被看好的种子选手,其中暗涌不言而喻。
“大神,我卖力不卖身的!”她哼哼道,“而且你这把草,根本不合我口味,吃着胃痛!”
预想之中的反驳却并没有传来,她抽空看了看,却发现原夙面色铁青,一脸的愠色,好像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一样,为了缓和这诡异的气氛,她清了清嗓子说:“大神,后天我得请假一天,学校校庆,老师叫我们回去呢。”
“姓方的也去?”原夙冷哼。
“我们学校姓方的一大堆,你说的是哪位?”
原夙不耐烦地用黑眸瞪她:“当然是你那心心念念的方一辰啊。”
“校庆的消息是他通知我的,我们还是同一个导师,他如今又那么出名,当然得去呀,还有,我、我没心心念念着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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