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偷窃被退学,据说早早就外出谋生打工,日子过得很苦。
而丁蔚甚至连他离校那天都没去送他。
3
丁蔚盯着俞放远这三个字哆嗦了一下。
这三个字太久远,牵扯来的又都是并不美好的回忆,但丁蔚仔细想了想,又觉得当年那个俞放远不可能是如今这家建筑公司的大老板。
她终还是没当上教师,而是进了报社负责社会版的新闻。上个月地震后她就跟进一所小学教学楼重建的新闻,但直到今天,承诺免费给小学盖楼的公司也没动静,她就来了。
丁蔚坐在会客厅里等传说中的老板,她之前听说过这家公司,主要承接学校建筑公共建筑,口碑风评都不错,如今在全国都算是小有名气。
会客厅的门从外面被推开,脚步朝向沙发上出神的丁蔚靠近。丁蔚只顾着发呆,直到视野里出现另一个人的身影。她微愣,心跳不知为何有些急促,慌乱着起身抬头伸出手,要和面前这个身姿颀长隽秀的年轻老板握手:“你好,我是晨报记者丁……”
丁蔚蓦地僵在那里,盯着来人动弹不得。
物是人非这四个字从不是矫情,就像丁蔚和俞放远的久别重逢。着实是有点久了,当年那个肆意佻达的少年长成了眉眼深沉的大人,周身皆是让人难以直视的气势斐然。
丁蔚内心百感交集。
反观俞放远倒是镇定得多,微微的讶异之后转而换上一副温润的笑容,热情却不谄媚地伸手,几乎算是和颜悦色地打起招呼来:“丁老师,好久不见。”
这个称呼砸得丁蔚头晕目眩,莫名听出了一股讽刺的意思,要知道即使在当时他们表面上最平和的时候,俞放远也没尊敬地叫过她一声老师。
但她只得应着,多少镇定一些后望着他正斟酌着想说些什么,却被俞放远打断:“你是来采访跟进的记者吧,我们的原料供应商出了点问题,但这两天就应该能就位了,三个月后就能竣工。明天我会找人联系你,到时候一起去学校看一下。”
丁蔚还没从方才叙旧的气氛里回神,就被陡然转变为工作状态的俞放远唬得怔住,只得下意识记下他刚才所说的流程,方便回去写报道。
她有点心不在焉,余光见俞放远自顾自地沏茶自饮更是觉得自己特别没存在感,心里头憋了很多年的事情想说出口又不知从何说起,纠结时就听见俞放远温和而果断地下了逐客令:“我待会儿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开,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让司机送你回报社。”
丁蔚唰地站起来,示意自己可以自行回去。出了门才总算松了一口气,说起来俞放远也不比她小多少,事到如今也没多少年,怎么一眨眼当时那个幼稚别扭的捣蛋鬼就判若两人了呢?丁蔚抹了一把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,莫名觉得内心惴惴。
4
丁蔚根本找不到时机跟俞放远聊一聊过去。
第二天俞放远的秘书一本正经地联系她,说是公司各方面已经就位,和学校再沟通解释一下就打算开工了,如果她有空可以过来跟进一下。
俞放远和他的秘书一样一本正经的工作腔。
大致的工作交接完成了,丁蔚就几个公众关心的前段时间的进度迟缓问题向他询问。俞放远倒也配合,一板一眼地回答她的问题,站的地方有太阳,就借了把太阳伞体贴地给忙着记录的丁蔚撑上。丁蔚心头一跳,抬头看他却又发现他眼里都是正经。
纯粹是一个男人出于礼貌性的绅士,和过去没一点关系。
丁蔚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难受,但俞放远神情镇定从容不愿多谈过去,她也不知道是否该主动谈起。直到俞放远问她:“你做记者几年了?”
这问题不算私人,许多采访对象都问过,但不知道是不是丁蔚自己多想,她瞥了眼立于阳光下狭长眼角眯起的俞放远,莫名就觉得这个问题带了点其他的兴味。
丁蔚犹豫了下正想回答,却突然感觉所站的那块石板晃了晃,她正疑惑着想低头看,身侧却陡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揽到属于男人的坚硬的胸膛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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