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桃桃嘴角抽了抽,看看地上跑掉的半只鞋,又瞅瞅自家仙师,小脸往下一耷拉:“师傅。”
容止凤眸轻轻眨了眨,凉薄优美的唇开启,吐出万分不招人待见的话:“你这法术,也只有这一招美容术使得勉强入眼。”
“师傅您老人家怎么舍得从温柔乡里爬出来了?怎么每次徒儿快要被人一见钟情的时候,您总要出来横插一脚。”
“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回带,这个人可不是你看的简单。”容止面色淡淡,“再者,一见钟情,钟的可不是情,而是那张脸。”
木桃桃怒:“那他也得先敢看我,才有机会发现我的内在美,你要是让我顶着这张脸出去,你徒弟我恐怕这辈子是嫁不出去的了。”
容止对她很是自信:“总会有人喜欢的。”
木桃桃还想说什么,容止忽然伸手搭上她的肩膀,轻轻一勾,俯身吻了下去。
等木桃桃反应过来嘴唇上那两片薄薄的凉凉的是什么,脑子瞬间一木,她师傅果真神人也,对着一只丑鸟都能啃下去,她也终于明白她师傅对于女人是多么饥渴了,恐怕只要是个女的,哪怕是女尸,他也能吻的下去。
这样的人,活该成不了仙啊!
见她还在发愣,容止又舔了舔她的嘴角,轻笑道:“你瞧,总会有人喜欢的。”
木桃桃回过神,恨恨地抬脚就踹:“让你乱占便宜,让你为老不尊!”
容止洁白的衣襟下摆印上了七八个乌黑的鞋印,看着那人气鼓鼓离去的背影,铃铛清清脆脆的声音在风中轻轻回荡,他喃喃浅笑:“很老么,明明差不多的。”
说罢手指在污渍上轻轻一弹,复又恢复了洁白如初。
铃铛的秘密
阳光正好,微风不燥,木桃桃趴在枝桠上,百无聊赖地啃着手里的青果,待青果啃完,随手将果核一丢,眼看就要落到容止头上了,却忽然往外划出一道弧线,远远地着了地,容止背靠在树干上,连眼皮都没掀一下。
近日内容止将会渡劫,因此两人都刻意避开了凡人多的地方,一路荒山野岭风餐露宿,这对习惯了凑热闹的木桃桃来说,简直是最大的摧残。
“桃桃,去帮为师打点水来。”
木桃桃本不愿搭理他,但抬眼的瞬间,窥见远处的湖里有一美男在洗澡,她心里一动,噌地跳下枝桠,头也不回地道:“师傅,晚上我要吃烧鸡!”
完全忘记了那是她的同类。
不过木桃桃运气不好,等她跑到湖边的时候,美男已经出了水面,足尖轻点,一路踢波踏浪而来,在她面前站定。
美男英挺卓然,一袭黑缎锦袍高贵华丽,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,他用手拢了拢,随意地用一根发带扎在脑后,木桃桃张着嘴,看呆了。
微笑?说好巧?完蛋了,大脑一片空白!
不得不承认,这是除自家师傅外,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。
可是他却说:“木姑娘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“我们见过?”木桃桃的嘴张的更大了,半响摇了摇头,围着他东瞅西看,“不可能,你这样的人我见过一面就不会忘记。”
“在下泊舟,几日前刚好见过,只不过那时是我下山时幻化的容貌,木姑娘认不出也是正常。”
木桃桃眼睛一眯,果然见这人眉眼间跟泊舟有几分相似,不禁心里疑惑更重,这么说他也是修行之人?依着她的法力竟然完全看不出。可他为什么会找上自己,那日又怎么会在见到自己真实面貌后吓得落荒而逃?耍着自己玩呢吧。
想到这里,木桃桃的脸顿时拉了下来,转身抬脚就走。
泊舟仿佛看出她的心思,一手拉住她的腕子,面有几分焦急之色:“木姑娘,你听我说,那日乍一看见你,确有几分与故人相似,而另一方面,是被你这腰间的铃铛所吸引,那日遇到你师傅,有些话不便多说,今日是故意引你前来的,恕在下冒昧,请问这铃铛,木姑娘是从何所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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