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我开的幼儿园在白道地界,他们自然不敢硬搜,只面上打探一番,被我敷衍几句便走了。
第三天夜里,我带着茵茵一路跋涉,行至宣山脚下,只可惜宣山上的洞穴没有几千也有几百,等我们找到伏魔洞时,发现茵茵她爹已经躺在石台上奄奄一息。
茵茵一见到她爹就哭着扑了上去,她爹徐徐睁眼,吃力一笑,摸摸她脑袋示意没事。
我站在一旁打量,他面上仍覆着黑布,身上的伤貌似比三天前更严重了些,我伸手去扯他面上的黑布,却被他挡开。
被他这么一挡,我倒尴尬起来。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,只是想他蒙了三日面,好歹拿下来透透气,顺便也让老娘见识见识少侠的花容月貌。如此被他挡开,倒好像我有意轻薄他似的,只好讪讪起身,走到洞口,回头留了句:“孩子我给你送到了,就此别过。”
身后又传来一阵急切的咳嗽声,我半步还未迈出,就被茵茵抱住大腿,她哭着求我:“大娘你救救我爹吧!”
大娘……
还从未有人这样唤过我。
我回头迎上她汪汪的泪眼道:“小朋友,你娘大概没教过你,出门在外,甭管见了比你大多少的女人,都要叫姐姐!另外,我连你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,我怎么敢救他。万一他是坏人,我救了他岂不是为虎作伥?”
茵茵连忙给我磕头道:“我爹不是坏人,我爹是天底下最好的人,漂亮的大姐姐,求你救救我爹吧!”
我这个人没别的毛病,就最受不得别人夸我漂亮,既然受用了,自然免不了去将她爹爹治上一治。
由于他穿着夜行衣,哪里受伤却不便探看,我清了清嗓,吩咐茵茵到洞外守着,自己在洞中三下五除二把他给剥了个精光。
不得不说,茵茵她爹身材很棒。
还好茵茵他爹此刻昏迷不醒,我扇了自己一巴掌,好歹心思又摆正了。
从上到下扫了一眼,他的伤虽多,却多为小伤,我利落处理好几处伤口,上了药便为他包扎好。
最让人头疼的是,他有一处极深的伤口,伤在小腹,不错,这真是个尴尬不讨喜的位置。
我做贼心虚地探了探洞口,硬着头皮探向他小腹,一触到伤口,他便闷哼一声,真是销魂。我急忙咽了口口水,草草包扎好,又替他换了预备好的干净衣裳,往洞外走去。
行至洞口,突然听到石台之上传来茵茵她爹无意识的一声梦呓:“阿棠……阿棠……”
我顿时感到血液直冲天灵盖,我已十年没被人这么唤过。
如此,我脚也软了,心也慌了,一时失神便连滚带爬到茵茵她爹跟前,迫不及待地揭开他覆面的黑布。
黑布之下,是一张极俊秀的脸,虽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,可依旧掩盖不了他动人心魄的容颜。是了,原先他就是这般,当他闭上双眼休憩的时候,长长的睫毛就如同一只停歇在水幕之上的蝴蝶,微微浮动着。
我浮在他耳畔,听他轻轻地、无意识地吐气道:“阿棠……你究竟去了哪里……”
3.
我气急败坏走出伏魔洞,茵茵见我出来,急切向我询问她爹情况。
我找了块石墩子坐下,平复了一下心情,语重心长地问她:“茵茵,我问你,你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,居然向他下这么重的毒手。”
我看那小丫头楚楚可怜,眨巴着眼睛,委屈得很,张口就来一句:“我爹不让说。”
我重重点头:“好啊好,你不说是吧,可以,老娘这就告诉那些邪魔外道,说龙首山掌门廷子析在我手上,到时候他们找来,你也别慌,只管告诉他们你爹不让说,你看他们会不会把你爹给卸了!”
茵茵一听这话,目瞪口呆,只得一五一十说与我听。
原来,十年前茵茵她爹独闯巫陵,打伤巫陵老老小小一众人等,私入密室,强取魔莲。自然,从此他便得罪了巫陵,得罪了巫陵也便得罪了广大魔教。黑白两道本就势不两立,此番龙首山作为白道之首,其掌门公然挑衅黑道老大,自然更是将两派的对立推向顶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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