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故事简介】十年前,付桃以为她会跟沈则言白头到老,儿孙满堂。十年后,当她从沈太太变成了沈则言的情妇,她才明白,原来所谓地久天长,不过是一梦十年。只不过,他欠她的,又何止是十年而已?
(一)
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豆大的雨滴在A城的上方肆掠,乌云滚滚,本该大亮的天空黑得让人有些分不清昼夜来。
又是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雷声,床上的人终于缓缓地掀开了眼皮。
付桃只觉得有无数个小人拿着锤子在敲自己的脑袋,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昨晚的片段才一点点跑了出来。
好像是沈则言他们公司年会,那帮熟悉的面庞见到她,惊愕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。那些表情在她脑子里不停倒带重播,只记得她一个人默默缩在角落喝了一杯又一杯,再然后,就没有然后了。
不过不记得也没关系,因为结局都是一样的。她喝得烂醉如泥,沈则言把她弄了回来,然后两人相拥而眠,等她醒来时,他已经走了。
付桃挪着软绵绵的身子到了浴室,花洒里的温水从天而降,浇得她渐渐清醒过来。伸出手想要去拿台上的洗面奶,谁知手腕一偏,一旁的水杯刺溜一声滑到了地上,鲜红的瓷片在大理石的地面上飞溅开来,映着洁白如玉的大理石地面,颇有触目惊心的画面感。
付桃愣愣地看着杯子的尸体,嘴角不自禁地牵起一抹苦涩的笑。
这杯子是当年她跟沈则言谈恋爱的时候买的,杯子的名字叫做一箭穿心,是两个桃心拼在一起,使用的时候可以拆开,她兴冲冲的买回来,打算放在浴室当刷牙的杯子。
她还记得她送给他时说的话:“你看,我们的心被穿在一起啦!”
沈则言一脸严肃:“那刷牙的时候怎么办?”
付桃学着他板起面庞:“那每天只有刷牙的时候允许你开下小差,其他的时候都只准想着我。”
她那时小孩子脾气,对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,买来了没一会儿就抛在了脑后。谁承想在两人结婚的那晚,却瞧见它静静地摆在新房的流理台上。
也许就是这种默不作声的温暖,一点点将她越攥越紧,最后化作牢笼。而她,就是那牢中的困兽。
付桃看着一地瓷片,只觉时光荏苒,掰着指头细细一算,她跟沈则言认识至今,竟然已经十个年头。
原来不过十年,而已。
(二)
所谓的情妇,就是沈则言在外面包养的女人。这种事也没什么出奇的,前任市长的乘龙快婿,因大义灭亲将岳父送进监狱,政治背景良好,从商后身价数亿,无父无母,随便哪一条,都够女人们削尖了脑袋往他怀里钻。
付桃不明白的是,明明已经离婚的两个人,为什么反倒比结婚前更像一对夫妻了?
她把浴室里的残渣收拾得差不多,将昨天准备好的菜从冰箱里拿出来,付桃估摸了一下大概时间,等饭做好,沈则言也差不多该回来了。
果不其然,炉子上的紫砂煲冒着袅袅青烟,门外就传来了????的开门声。
“今天回来得早了点。”付桃皱着眉头看了眼墙上的钟。
“公司没什么事,就先回来了。”沈则言将手上的西服往衣架上一搭,从她手中将汤碗接了过去,放在鼻尖闻了闻,而后放在了桌上。
付桃端着其他的菜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,沈则言正站在桌旁盛饭,衬衣袖子卷到肘间,骨节均匀的手指端着洁白的玉碗,额前有些碎发搭了下来。他面上没什么表情,却能让人觉得柔和。
“则言,我有点事想跟你说。”付桃将围裙取下来放在一旁,兀自走到桌旁坐了下来。
“嗯?”沈则言眉头微挑,将盛好饭的碗放在她面前。
“我不想再当你的情人了。”付桃看着他,一字一句,说得格外真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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