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还没说完,脸上已经被云湄的父亲狠狠甩了一巴掌,
“畜生,还有脸跟我说这种话?你到底能给她什么?在那个破烂的医院里,她要睡到几时?你什么都没有,没有钱,没有学识,甚至不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来养活她!我不想再和你废话了,多和你说一句话,我都觉得是一种侮辱!”
云湄父亲腾地站起,就要拂袖而去。
语风急急地拦在了他面前,他一恼怒,又一巴掌甩了上去,清脆的声响让店里其他人都对他们侧目。
语风直直地看着他:“您是要带她出国治病吗?”
“你说呢?她在你给她找的那个破烂医院都待了快半年了,有什么起色?有吗?!你想让她在那里躺一辈子?”
“真的……不能在她身边吗?”语风闭了闭眼,哑声问。
“除非我死!”云湄的父亲森然地看她,满面勃然的怒火,“只要我还活着一天,你就永远别想再出现在云湄身边!”
语风后退了一步,眼神里纠结的痛苦,让附近的人都不忍看他。
“出国,真的能治好她吗……”低低的询问,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云湄父亲看着他憔悴瘦削的脸,满是厌恶的心上仿佛添了一丝丝怜悯:“我把她的病例给国外的专家看过,还有希望。你离开她,她本该成为最好的摄影师,本该有美好灿烂的前途,那才是属于她的天空,为你,她失去了一切。而你,却什么也不能给她。所以,你必须离开她。”
“我明白了……”沉默良久,语风木然地点头,抬起头,死灰的眼神里有一种破碎的颜色,那般认真地注视着他,“那,请您……带她走吧。”
“但请,让我与她告别。”他轻轻地说。
寂静的夜晚,泛滥的痛苦记忆几乎将他淹没。语风坐在窗前,静静地看着生日蛋糕,眼里流下无声的泪来。
四、不受控制的疼痛
不要接近你,我被如此警告,不是第一次亦不是最后一次。
我什么都不是,只是一个把心捧到你面前的男人,却在你的残忍里,卑微如是。
“你想要分手?”语风低幽的声音响起,望着坐在他对面的云湄。
云湄有些不习惯那张俊美脸孔上的哀伤神情,季语风是在演戏亦或是当真?
她以为他应该知道两人的交往不能长久,但他是最好的表演家,如果是在演舍不得离别的戏码,那还真是降分不少。恐怕,他舍不得的,是自己家的连锁珠宝店吧。
“我父亲给我安排了一门婚事,我想再过不久我就会结婚了。”云湄淡声道,对这个男人,她讲不明白自己心里那份矛盾的心绪是什么。
原本交往的那些人,如同过客,分手时亦不会有为难。但这一次面对季语风,她总觉自己要说的话,不是那么顺畅。
很多年前她出过一场车祸,从车祸中醒来的她,失去了过去的一切记忆,甚至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认识。
那以后她开始冷漠地生活,总觉得心空荡荡的,就好像一个无法补上的缺口,她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。
她想不起那是什么,这些年亦没有找到答案。
她和不同的男人逢场作戏,却从没找到过那个能填满自己心里空缺的男人。
直到认识了季语风,有些东西好像不一样了,但她没觉得他重要到足以改变自己的地步。
“我以为你知道,我们的交往只是各取所需,我不可能和你结婚。且不说你的身份,季语风,虽然你现在是这个圈子里有名的演员,戏约不断,也得过不少奖,可是说到底,你只是一个戏子,更不用说你那些见不得人的过去。”
云湄有些心烦意乱,她以为会很容易分手的,但为何现在心里有个地方,自己都控制不了,觉得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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