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启唇,咬上。
随着皮肉撕咬的那一阵痛,她的心尖也仿若被利刃剖开,抓着他后背的五指紧到极限,意识就那么被黑暗彻底吞噬。
我赌错了……吗?
再次睁眼,林添添呼吸绵长、神智朦胧,窗外天光微熹如梦似幻,而床边,守着双目通红的卫长风。
“师兄……这里……”
这场景何其熟悉,林添添一度以为自己回到上次险象环生之时,而那之后与夜熙的种种,都是镜花水月、黄粱一枕。
“添添,答应师兄,什么都不要再想了。”
卫长风一脸不快,而林添添那时抛下他独去,本就问心有愧,此时哪还敢再辩。
庆幸卫长风终究未曾追问。
不问那夜她是否追上了夜熙,也不问她后来为何会晕倒在昆仑山庄门前。
夜熙变成一个不能被提及的名讳,私藏在她如潮的思念之中。
四下无人时她举过铜镜探看,颈侧那个曾经被撕咬的地方,留下的并非是齿印伤痕,而是一抹暧昧嫣红。
夜熙,你选择不杀我,却又不愿以真相待,那便不要再回来了吧。
她缓缓放下铜镜,双目低垂时,那瞳光却坚定无比。
不要回来了。
在我能亲手为你洗清嫌疑之前。
五、乔装打扮、引蛇出洞
为捉拿所谓在逃的真凶,最终玉家毅然退赛。
因为玉家弃权,林家堡直接晋级,最后对战的,是医武双绝的慕容世家独子慕容珏。
慕容珏是个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柔男子,比起习武,似乎更是喜医的,所以才会在看见林添添无精打采时,主动提出替她看诊。
“林姑娘这么聪明,一定听过心病还需心药医,解铃还须系铃人。”
林添添忍不住喃喃:“慕容公子的意思是,我应该去找那个人?”
“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吧,再这样下去,可是会憋出大毛病的。”
许是林添添太需要有那么一个人鼓励她继续前行,才会跟慕容珏一见如故、相谈甚欢,她不明白为何仅仅是这样,就触怒了卫长风。
“荒唐!明日就是和慕容家的决战,你怎么还能和他走得那么近?”
卫长风从前并不是这么暴躁的人,似乎是从这次下山开始,到了扬州,她与夜熙亲近开始,一切都变了。
她知道他素来将承诺看得很重,说了要帮她争取说服爹爹,就必须在试剑赛上胜出,而卫长风天资并不出众,压力致使性情变化也在情理之中。
她便只好答:“师兄,慕容公子是正人君子,不会因为要赢得比赛使什么诡计的。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曾经的夜熙就是最好的例子。我不许你再私下见慕容珏!”
林添添被这句话噎得双颊通红。一半是辱,一半是愤。
时至今日,她都不相信那些事是夜熙所为,自然也不愿意别人污蔑夜熙,即便那人是她最敬爱的师兄。
但这次林添添学聪明了,她将心底的算暂压下来,不动声色地敷衍了几句。如今夺不夺冠对她已经不再那么重要,首当其冲,她要靠自己的力量为夜熙洗清嫌疑。
或许是慕容珏无心恋战,又或许是卫长风一心求胜,总之林家堡最终出奇顺利地问鼎了试剑会。
赛后众人分道扬镳,慕容珏却提出邀请林添添再在昆仑山庄小住几日——慕容珏与昆仑山庄主人熟识,也可半个主人,如此提议倒也不唐突——更何况旁人心如明镜,只调笑说慕容林家好事将近了。
却没人知道,是林添添拜托慕容珏这么做的。她要去找夜熙,还要背着卫长风,总要有个理由才行。
谁知卫长风无视只对林添添一人的邀请,一起山庄住了下来。林添添整日被看得死死的,除了出门透气,其他的么也做不了。
“慕容公子,你还能帮我想想办法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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