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女扮男装的大理寺神判手遇上了腹黑断袖的西平侯爷,是强强对抗还是会干柴烈火呢?
天苍苍野茫茫……喂侯爷你自重,半夜别爬墙!!!
楔子
崔燕青一睁眼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棱角分明顶顶俊美的面皮,正人高马大地站在边上,拿他那双神色不分明的眼睛睥睨着自己。
崔燕青扶了扶自己的官帽,从树下坐了起来,道:“请问这位公子,我这是在哪里?”额头上一个包,疼得脑仁儿一阵眩晕。
这时,一个衣着干练的人过来,作揖与边上这个顶美的男人道:“回侯爷,山匪窝早已经人去窝空了,一个贼匪都没留。”
一听“侯爷”两个字,崔燕青冷不防蹙眉问了一句:“你就是那西平侯?”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,想不到西平侯喜好男色声名狼藉,却原来生得如斯一副人模狗样。
所谓的西平侯姬兰玥挑了挑眉梢,十分轻佻地睨了崔燕青一眼,与她一般的语气道:“你就是那皇上派来查案的小钦差?”
崔燕青十分悠闲地站了起来,掸了掸衣摆,往怀里掏出皇上御赐的令牌,摆上姬兰玥的面门:“对不起,请叫我钦差大人。”
(一)
钦差大人是被抬回去的。
手是手脚是脚的,被四个府卫一人抓一只。
姬兰玥冷冷地钩着嘴角,任由后面崔燕青爆出惊天的怒骂:“西平侯你祖母亲个熊爪的!你竟敢如此对我!老子不帮你查案了!”
这西平的天气很狷狂,不如京都的温顺。这个初夏时节,京都风清气爽,而西平却炎热非凡。
崔燕青顶着火辣辣的脸,似被褪了一层皮,狂躁地在屋里灌茶水解渴,边灌边骂:“杀千刀的西平侯,莫要让我再见到你!”
“嗯,正正儿好,本侯也实在不想伺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钦差。”
突如其来的话语,崔燕青往后一扭头,却见姬兰玥不知何时已然倚在门上,身材颀长,整个人在薄薄的夕阳的映衬下十分英挺,挽着手臂,神情玩味。
崔燕青瞪他:“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?”
姬兰玥懒懒地瞥了她一眼,带着些冷色,果真转身离去。
崔燕青又喊:“等等!”她见姬兰玥手里拿着一只瓷瓶,便问,“你手里是什么东西?”
姬兰玥挑挑眉:“治晒伤的。”
崔燕青立马道:“东西留下,人滚。”
“本侯凭什么要听你的?”姬兰玥极其不爽崔燕青一副高高在上命令的口吻,忽而将瓷瓶往围墙外面一抛,“本侯后悔了,偏不给你。”
姬兰玥一袭动作行云流水,继而趾高气扬地拂袖离去。那一刻神清气爽,徒留身后一声啷当暴怒:“好你个西平侯,你祖奶奶的!”
(二)
这日上午,崔燕青在阅姬兰玥送上的有关官粮被盗的案卷,边灌凉茶边细细审阅。
案卷并无太多疑点,详细记录了西平境内大小官家粮仓一夜间全部被清空的情况,以及西平几个最主要的粮商的供词。
合上卷宗之后,崔燕青捏了捏鼻梁,问一旁优哉闲适地啜茶的姬兰玥:“粮商呢,都被你抓起来了?”
此次她被皇帝派遣到西平来,正是查西平官粮被盗一案。
姬兰玥把玩着茶盏,闲闲地道:“是吃了几天牢饭。”
崔燕青便道:“下午将他们押往审堂,我亲自审问。”说着,她便两袖一清风,甩着袖子走了出去。
姬兰玥挑着眉出声问了一句:“你上哪儿去?”
“随处逛一逛你的西平长街。”崔燕青如是答道。
看着崔燕青的背影带点不属男人的柔媚,姬兰玥垂下眼帘,嘴角若有若无地牵起来。人是很娇小,胸也不怎么大。
他招了招手,吩咐自己的近身侍从:“去探一探,这次来西平的这位小钦差的背景。”
崔燕青走在路上,被晒得两眼昏花,偏生她眼下一副男人衣着,又不能如女子一般扭捏地撑一撑伞遮一遮阳。
刚一有这样的想法,崔燕青的侧面便翩翩然走上一个撑着伞的男人,她面容唰的一下黑透了。
不是姬兰玥又是哪个。
崔燕青咬牙切齿细骂了一句:“难怪人高马大的却长着一副小白脸!”
姬兰玥故意不给崔燕青撑伞,还怡然自得地回了一句:“总比某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强。”
路过卖粥摊时,崔燕青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,坐下叫了一碗白粥。怎想姬兰玥随后也跟着进来了。
崔燕青怒瞪:“你跟着我干什么?”
“不是想逛一逛这西平的长街吗?我即使再不情愿,也总得做一做东。”
(三)
不多一会儿,粥店老板娘便端上凉白粥。
崔燕青拿勺子搅了两下,喝了几口,与老板娘道:“老板娘,你是不是偷工减料了?这天儿虽热,可白粥也不能只有米汤没有米呀。”
姬兰玥不动声色地喝着粥。看崔燕青恹恹的脸色,可双目却有神得清亮,他忽而想看一看崔燕青究竟搞什么名堂。
老板娘搓着衣角走过来,满脸堆笑道:“这位客官,米贵着呢。”
崔燕青状似无意问道:“米能有多贵?米再贵也贵不到哪里去,老板娘你莫要唬我。”
老板娘有些急了,压低声音嘀咕了一句:“谁说贵不到哪里去,光是这半个月的米价就比平时增了三倍不止!”
崔燕青习惯性地眯了眯眼:“哦,看来是供不应求了。”
“哪个晓得,反正卖米的笑,买米的哭!”
姬兰玥将崔燕青所有的表情都收进眼底,忽而觉得崔燕青的表情像极了一种动物——讨不到乖的小狐狸——竟有点可爱。
下午,审堂上。
一声惊木拍堂,崔燕青扶了扶她的钦差管帽,朗声道:“将犯人带上来。”
五个着白衣囚服的犯人被带到了审堂,瑟瑟跪着。这五个人,乃西平最富有的粮商,一向一个鼻孔出气,私定粮价。
崔燕青问:“尔等可知罪?”
五个犯人齐齐磕头:“大人,我们是冤枉的!官粮与我们没有干系啊!”
“本官暂时没与你们讨论官粮之事。”
犯人齐齐眨眼,一脸无辜:“那大人,我们何罪之有?”
崔燕青猛地又是一拍惊堂木,突然气势凌厉道:“大胆!你们趁着官粮被盗,私下串通一气抬高粮价从中谋取暴利,还敢问本官何罪之有?!”
这一声中气十足,连一旁听审的姬兰玥都不自觉地震了震。
“没有!大人冤枉!”
“冤枉?”崔燕青眼睛一眯,“那本官且问你们,西平的粮价为何比平时上涨了三倍不止?”她上午出去逛街也不是白逛的。
“粮食供不应求,我们也实属无奈……”几个犯人缩了缩头。
“供不应求吗?那要不要本官抄了你们的家,将你们的粮仓都倒腾出来瞧一瞧,看看究竟是不是供不应求?”
于是,犯人闷着不再说话了。
崔燕青继续道:“怎么都不说话了?个个都哑巴了?”她示意师爷将早就准备好的状纸拿来给每人摁下一个红指印,继续道,“既然如此,本官便下榜将西平的粮价降回来。来人,先将犯人押往大牢,等候再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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