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着打他,“你想的美,就算我是小龙女,你也不会是杨过,你最多算个尹志平。”
苏飞闻言道:“尹志平也不错啊,至少占尽了便宜。你若是让我也占占便宜,就是当尹志平我也认了。”
不用说,这句话又换了一顿打。
我没想到,我和苏飞这样有说有笑的交流竟然引起了其他同学的注意。班里不知何时有了关于我俩的流言,苏飞当日送我去医务室的情形更是被描述得不堪想象。更有甚者,有好事者将这种流言添油加醋地传达给班主任,我和苏飞都被叫去办公室谈话,当然,重点交谈的对象是我。
在经过两个小时的唾沫星子轰炸后,我终于被准许离开,苏飞则被送去了教导主任——他舅舅那里。
当天下午第一节课,班主任来教室宣布,苏飞转去了十二班,不再是我们班的同学了。
我们是七班,在三楼上课,十二班在六楼。
他们以为我们在谈恋爱,所以这么拼命地阻止我们,竟然用楼层来阻隔。
苏飞在转班的第二天就来找过我,使劲地解释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,他是被舅舅逼的。我没有听,狠狠地推开他,径直走开了。
我看不见背后苏飞受伤的表情,走得飞快,经过他的身边的时候,连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苏飞在接连三天被我无视之后,再也没来找过我。他走了,只留下他的书包在我的桌洞,每个月的固定的几天,书包里都会被塞上一包苏菲。
高考前的一个月,学校唯一两个保送大学的名额确定了,其中一个是我。
我喜不自胜,从心底生出一种释然,半年多的压力淤积涨得我心口发酸,它们急需得到宣泄。在和家人朋友简单庆贺之后,我突然迫切想见到苏飞。
我一路急赶去了学校,来不及和同学们打招呼,直接跑上六楼,来到十二班的门前。因为一路狂奔,再加上上楼的原因,我心跳得厉害,脸上通红滚烫的,心中的兴奋溢于言表。顾不得礼貌,我随手抓住一个刚要进教室的男生,托他去叫苏飞出来。
男生奇怪地看着我道:“他走了!”
“走了?去哪儿了?”
“出国了,一个月前签证就下来了,他妈把他送美国留学去了。”
我的心一下子空了,嘴巴张着,呆呆地说不出话。良久,口中才喃喃:“怎么会?怎么可能?”
男生撇了撇嘴,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本来听说他舅舅,哦,就是学校的教导主任都把保送名额给他办好了,他却突然放弃了,说什么都不要保送。后来,还听说那个名额被分配一个女生了。”
血似乎一瞬间被抽干,头上袭来一阵眩晕感,四周仿佛都安静下来,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。扑通!扑通!
眼前闪现两天前,班主任喜笑连连的样子:“林让,我把保送名额给你争取下来了,你可以不用参加高考直接上大学了。”
“名额可是老师从别人手里抢来的,本来都确定给别人了,我跟教导主任磨了好久才争取来的。”
“老师说过,只要你和苏飞分手,老师就帮你去争取保送名额,怎么样?老师没食言吧,哈哈!”
班主任的笑声愈发刺耳,一连串的笑声从他喉咙里发出,尽皆化为巴掌一下一下地打在我的脸上。我却感觉不到疼,只有浓烈的酸意泛出,眼泪早不知什么时候流满了面颊。
苏飞走了,我再也没得到有关苏飞的任何消息,一直到我上了大学,他都没有只语片言传回。
他永远不会知道,那个下午,在班主任的办公室,他和我说了怎样的一段话。
班主任张合着大口,眼镜遮挡下的小眼眯得几乎看不见,他低声开口:“老师知道你对苏飞没那意思,可是显然,他喜欢上了你。这件事已经被教导主任知道了,他勒令必须分开你们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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