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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语者(23)

2014-05-05 来源:故事会 作者:蒋峰 查看评论

【创作谈】

蒋峰:我想讲信仰与梦想

《手语者》原名为《守法公民》,发表时由于其他的原因改名为《手语者》,是长篇《白色流淌一片》的第四章。前后写过两稿,第一稿在2011年12月就写完了,可是并不成功,读起来总觉得差点意思。当时只有一条线,叙述“我”和继父于勒,按照正常的时间顺序,从他作案动机写起,写到他作案,写到被捕,审判。我记得当时还专门查找过国内被告人为聋哑人的审判程序,写到判死刑,写到复核通过,越狱,逃亡,诸如此类。

看起来没问题,故事也是这样的,可是就是不对,感觉上就是一个猎奇故事,让读者不停地追问“然后呢”。我后来想了很久,明白是叙事节奏的问题,我想讲信仰与梦想,可它更像是一个类型故事,这么写下去就成了《亡命生涯》,要是于勒身手再好一点,逃出去自己把案子破了,洗清嫌疑。可是不能这样,《白色流淌一片》我就是想写成源于生活的一个长篇。

要是单线的节奏容易失控,我决定再加一条线,跟“我”有关的一条线,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一个爱情故事,可是怎样才能和信仰挂上钩也是个难题。康德的崇高与美是一个点醒的细节,忘了什么时候想到的,可是有了这个核心主题,就能够做成一个现代中国爱情故事。

第二稿决心落笔前,故事的顺序我也做些调整,不再从杀人写起。其中有过一版的开篇是“我来早了,警察还没到”。单看没问题,只是它不适合长篇的整体基调。作为传记体长篇,又是主人公许佳明回归第一人称的一章,我选择这样的开头——“我二十二岁那年过得并不好,我可能一生过得都不好。”

简评《手语者》

作为一篇讲述青春的疼痛和成长的小说,蒋峰的《手语者》是一个复杂的混合物。王朔式的放浪而纯情的青春故事,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式的玩世不恭、甚至粗口化的叙述腔调,以及好莱坞大片《亡命天涯》《肖申克的救赎》等的情节和桥段,在它的里面都可以找见。因此,它注定是一篇相当好读的小说。作家将主人公的成长,始终放在强度的精神情感震荡中,沿着两条故事线而展开。一条写父子亲情,容纳犯罪、金钱、越狱、逃亡等传奇因素。一条写男女爱情,又曲尽爱欲痴缠、悲欢离合的都市言情。但是,写一个精彩而刺激的通俗故事,并不是蒋峰的本意。据他的自述,他希望《手语者》讲述的,其实是一个有关“信仰和梦想”的主题。很显然,哑巴继父所牵动的故事线,因为过于戏剧性和类型化,无法承担这一任务。因此,他补写了谭欣的故事线,用以调整叙事节奏,落实叙事主题,并将小说尽可能拉回日常生活的现场。———这的确是小说里最有价值的部位。流利的叙述,俏皮生动的对话,以及对现代都市青年情爱心理的准确把握,显示出蒋峰作为一个好作家的能力和特质。而关于信仰的主题,被兑现为许佳明从此前“活得跟行尸走肉一般,没理想,没方向”,到后来则转变成一个敬畏并醉心于艺术的艺术家。这里面,是作为前女友的谭欣,以她对“崇高与美”的疯狂偏执的追求,深重地影响了他。起初他也许只是刺激和负气,以后则是心悦诚服地真正认同。但是,这一精神转化的过程,小说因为缺少细致而有力的刻画,却明显缺乏说服力。而继父于勒的人生传奇,自始至终也以孤立和游离的形态,无法圆满地融汇于小说的整体精神走向。此外,小说中的一些理念,也无法不引起我们的警惕和质疑。比如,幸福是否真的如谭欣所言,只是一种庸人的体验?而在追求“崇高与美”的名义下,她的那些也许并不“崇高与美”的作为就有了被谅解的理由?再比如,于勒在越狱和逃亡过程中的冷血杀戮,又是否真的可以在“他根本没犯法,所以不伏法”的逻辑下获得合法性?我们如何面对那四个警察的血?甚至包括,他是否真的可以代替法律杀死那三个死刑犯———即使他们真的该杀?不能简单地托辞为,这些只是小说中人物的行为或言语,而也应同时注意到,作者对他笔下这些人物所表现出的情感和态度。不能不说,上述艺术和理念上的问题,导致《手语者》的整体成绩有所折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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