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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军脸盲,我心伤悲(2)

2017-11-02 来源:故事会 作者:佚名 查看评论

“好兄弟!真义气!虽然我们是初次相见,但我莫名其妙地觉得你很熟悉,有股亲切劲儿。你要是在这里待得不爽,可以到我们北国军队里谋个一官半职,直接报我的名号就行!”

说完,他朝我的胸口重重一拍,以表亲昵。难得的是,我居然觉得胸口隐隐作痛。

在黑夜的映衬下,他的大白牙格外显眼,让人印象深刻。我目送着他远去,“嗒嗒”的马蹄声带走了傻大个阿骨打,却留下了六百两银票。我摸着那几张薄薄的纸,想起阿骨打那一声声亲切的“大兄弟”,下定决心要给自己买几套新衣裳。

没有错,一定要买那种让我穿起来能像个女人的衣裳!

我以为阿骨打会消停一阵子,谁知道还没过半个月,他又跑到我的军营里来闹事了。只不过这一次,他不是孤身前来,而是带了十余个亲卫直接闯了进来。

他身着一袭绛色劲装,流畅的裁剪勾勒出他颀长而健壮的身形。小麦色的肌肤遗传自他有异域血统的娘亲,五官棱角分明,剑眉星目,是造物主静心雕琢过的艺术品。

他径直闯入主营,拎起今日穿白色衣服的情报官揍了一拳,说:“我把你当兄弟,你竟然骗我老婆本!”

我看了一眼被揍出鼻血的情报官,在心里为他默哀了三秒钟,问道:“阿骨打将军,你是不是认错人了?”

“绝对没有!那日骗我的小子就是穿了一件白衣。”

敢情他认人全靠衣服颜色?难怪每次相遇,他总把我当作陌生人了!

可说完这话,他又迟疑了一下,道:“我怎么感觉这小子缩水了?那天晚上明明看起来挺高大的,为什么现在瘦得跟豆芽菜一样,连胸肌也没有了。”

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胸部,冲阿骨打翻了个白眼,道:“将军,你再好好想想,到底是谁骗了你?要是想不出来,我可要向你们北国的小皇帝讨个说法。”

“他……”阿骨打挠了挠后脑勺,忽然把目光投向我,“对了,好像和你身材差不多!不过不对啊,那个大兄弟可不穿女装。这位兄弟,你穿衣打扮男不男、女不女的,也太寒碜了吧!”

闻言,营帐内的其余人皆是一惊,然后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哆嗦。

这几日,我一改往日作风,脱下戎装换上裙子,婉拒了六家裁缝铺男装代言人的邀约,才找到一家铺子肯为我特别定制襦裙。

不管别人怎么想,反正穿上裙子的那一刻,我感觉自己回到了还没有开始发育的十二岁,整个人平添了几分柔美与温婉。

然而今日听到他这话,我突然觉得拳头有点儿痒,怒道:“情报官,按照我国律例,侮辱诽谤朝廷命官该怎么罚?”

“仗责……五十大板,情节严重者,视情况而定。”

我冷哼一声,撩起裙摆,一脚踩在书案上,冲阿骨打勾了勾小手指,轻蔑讥笑道:“来,让我揍一顿!我沈燕西今天一定打到你跪下哭着叫爹!”

阿骨打愣怔了一下,像是被我这句话吓到了。

还没有等他开口回应,他的亲卫先“扑通”跪下,对他大喊道:“将军等一下!这人我是见过的呀!您卧室里挂着的那幅画,画的不就是她吗!”

我和阿骨打终究没有打起来。

不是因为我心软,而是匆忙赶来的长公主把我拽到角落里臭骂了一顿。

长公主猛吸一口气,借以平复心情,然后伸手在我脑袋上戳了戳,说:“沈燕西你是闲得发慌没事儿做是吧!揍谁不好,偏偏要去揍我弟手下最得力的大将军,你要是把他揍坏了,我怎么向我弟交代啊!”

我撇了撇嘴,委屈道:“那他说我男不男、女不女,您就不管了吗?”

长公主叹了一口气,劝道:“阿沈啊,不是穿上裙子就能变成淑女,有些东西是不能强求的,当一个帅气的姑娘也挺不错的!你可别忘了当年我俩刚到江南的时候,为你绣香囊的小姑娘们从城东排到了城西。 ”

“可是我喜欢男的啊。”

长公主把视线挪到他处,拒绝与我对视,说:“阿沈,我们去给阿骨打将军道个歉,再拉上我弟办个外交国宴,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,你不要再放在心上。”

“我不要!”

我堂堂南國将军要去给阿骨打那个傻子道歉,我才不要。指不定我这一刻痛哭流涕对他说“对不起”,下一刻他一个转身就找不到的跟他道歉的人是谁。

“罚一个月俸禄。”

“我去道歉!”

天大地大,没钱最怕。

觥筹交错里,我再一次见到了阿骨打。脱下甲胄的他,眉目里少了几分肃杀,局促不安的表情给他增了几分憨傻之感,整个人显得单纯而质朴。

他就坐在我的正对面,不知为何拘谨得很,飘忽不定的目光时而望向舞姬,时而从余光中偷瞥我几眼,双唇时而翕动,似在自言自语。

长公主和小皇帝坐在高位上相谈甚欢,从今年打下辽国几座城池说到今天吃了蘸酱油的粽子。然后,他们又在“豆粽子和肉粽子哪个更好吃”这个话题上掐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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